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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9章 等著他回來(大結局) (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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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時候雲子昂會產生奇怪的錯覺,仿佛眼前的少女,不是別人,正是那個令他魂牽夢縈的女人。

但是,他不想找一個替代品。

就算要找,也不能是寧姣姣。

她太純凈、太美好了,他若是傷害她,他還是人嗎?

寧姣姣的臉上露出了難過的神情,她咬了咬下唇,說:“我其實一直都知道的,你喜歡仙君對不對?”

雲子昂楞了一下。

寧姣姣低著頭,說:“我不是傻瓜。我能夠看得出來的,你經常會在深夜的時候對著仙宮的方向出神。上次你吹簫,也是對著仙宮的方向吹的。”

她忽然擡起頭,道:“你……在凡間的時候,是不是認識仙君?”

雲子昂沈默了片刻,道:“我也不想騙你。我在凡間時便與若雨相識。我之所以沒有說出來,是怕你們不信。若雨之前得罪了那麽多人,很多人都想要找她的麻煩。現在她不在仙宮中,我要是說我是她的故人,仙宮中人一定不會輕易相信,還會想辦法將我趕走。”

“既然如此,我還不如留在藥田之中,等她回來。”

寧姣姣的眼睛紅了,那泫然欲泣的神情,讓雲子昂心生愧疚,道:“對不起,姣姣,我騙了你。”

寧姣姣搖了搖頭,問道:“你真的……那麽喜歡仙君嗎?”

雲子昂點頭,道:“喜歡,很喜歡。”

寧姣姣不甘心,說:“可是,可是仙君已經有楊仙君了啊。仙君很愛楊仙君的,這次離開,也是為了幫助楊仙君,你不會有希望的。”

雲子昂心中一痛。

果然,她果然是去想辦法覆活楊澤南了。

楊澤南啊楊澤南,過去這麽多年了,你憑什麽還占據著她的心?

寧姣姣充滿期盼地問:“雲小哥,你,你就不能放下仙君嗎?”

雲子昂輕嘆一聲,道:“如果能夠放下,我又何至於此。”

寧姣姣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流淌下來,雲子昂輕輕按住她的肩膀,說:“姣姣,我並不想傷害你……”

話音未落,他神色忽然一變,看向遠處,只見一大群仙人從仙宮的方向而來。

領頭的是個身材高大的女仙,她長得很英氣,身上穿著金色戰甲,帶著一種常年征戰的強者氣息。

她身後跟著一大群身穿戰甲的男仙女仙,其中女仙的數量最多。

寧姣姣驚訝地問:“薛姐姐,您這是幹什麽?”

薛彎月沈著臉,說:“來人,把他給我拿下!”

幾個金仙修為的仙人沖了出來,手中的武器架在了雲子昂的脖子上。

寧姣姣驚道:“薛姐姐,你們要幹什麽?他是我的人!”

薛彎月說:“傻丫頭,你被他騙了!他是奸細!是羅珠山派來的奸細!他打入我們內部,就是想要找到護山大陣的秘密,毀掉陣基,好讓他們羅珠山殺上來,毀了仙宮!”

寧姣姣不敢置信地搖頭,拉著她的袖子,說:“薛姐姐,不是的,雲小哥是仙君的朋友……”

“傻丫頭,你還相信他的話?”薛彎月恨鐵不成鋼地罵道,“你忘了仙君曾經說過的話了?越是好看的男人,就越會說謊!”

番外十三 若雨仙宮

番外十三 若雨仙宮

寧姣姣搖頭道:“不是的,雲小哥沒有說謊,我相信他!”

薛彎月臉色陰沈,狠狠地瞪了雲子昂一眼,說:“你使了什麽迷魂計,把好好一個姣姣害得是非不分,黑白不明?”

雲子昂冷冷地說:“我與若雨在凡間的確是舊識,你們若是不信,隨時都可以問她。”

薛彎月冷笑一聲,說:“你明明知道若雨仙君不在仙宮之中,還故意這麽說,是認定了我們不敢把你怎麽樣嗎?”

雲子昂忽然笑了,道:“你們要把我怎麽樣?”

薛彎月眼中閃過一抹厲色,道:“來人,把他給我帶去刑堂!”

寧姣姣急忙道:“薛姐姐,不要啊,我,我……”

她像是發了狠一樣,擋在雲子昂的面前,道:“我喜歡他!我相信他是好人!”

雲子昂無奈而又憐憫地望著她,說:“姣姣,你這又是何苦?我說過,我的心中已經有人了,是無法回應你的愛的。”

寧姣姣轉過身,目光堅定地望著他,說:“我不管。你喜不喜歡我,那是你的事情,我喜歡你,是我的事情。我喜歡你!雲子昂,從第一次見你,我就喜歡你!”

薛彎月氣得臉色漲紅,一把將她拉開,道:“姣姣!你瘋了嗎?喜歡一個奸細!難道你忘了,是仙君將你撿回來,把你養這麽大,還教你功法!仙君對你的養育之恩,還比不上這個男人嗎?”

寧姣姣哭著說:“不,我沒有背叛仙君,我相信雲子昂不是奸細!”

薛彎月搖了搖頭,怒其不爭地說:“她已經被男男女女之間的情愛蒙蔽了雙眼,來人,把她關到思過崖去,讓她好好冷靜冷靜!”

兩個女仙上來押解寧姣姣,雲子昂說:“等一下。”

薛彎月瞥了他一眼,道:“你還有什麽話要說?”

雲子昂道:“這件事與她無關,你們不要為難她,有什麽事情,我一力承擔。”

薛彎月有些意外,道:“沒想到你還是條漢子。”

她朝那兩個女仙點了點頭,兩名女仙立刻放開了寧姣姣,寧姣姣跑到雲子昂的身邊,死死地抓著他的胳膊。

雲子昂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,說:“姣姣,沒關系,我不是奸細。”

他的話就像有著某種魔力,讓寧姣姣的心情平靜了下來,含淚點頭道:“嗯,我相信你!”

雲子昂又看向薛彎月,說:“既然你們說我是奸細,總得有證據,不能紅口白牙誣賴人吧?”

薛彎月嗤笑一聲,道:“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,放心,我會讓你心服口服。來人,給我搜!”

她身後的仙女們一擁而上,在雲子昂的房間內搜索起來。

雲子昂的屋子裏東西很少,只有一些仙植,擺了好幾只大箱子。

女仙們將那些箱子全部打開,將箱子往外一倒,嘩啦一聲,裏面的仙植全都流了出來,散落一地。

寧姣姣心疼地說:“這些可都是上好的仙植啊,你們小心點。”

話音未落,一個女仙道:“裏面有東西!”

說著,她用劍將那東西給挑了起來。

那是一塊令牌,令牌上面赫然雕刻著黑色的符文。

薛彎月怒目圓瞪,說:“這是羅珠山特產的玉松石,上面銘刻的是隱身符文,可以隱去身形,是羅珠山奸細隨身必帶之物,你還有什麽好說的。”

雲子昂臉上沒有任何變化,淡淡道:“我沒什麽好說的。”

薛彎月高聲道:“沒什麽說的就好,給我帶走!”

寧姣姣急忙道:“我也要去!我去了能給雲小哥作證!”

薛彎月看了她一眼,道:“都帶走。”

兩人被帶去了刑堂。

仙宮裏的刑堂放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,當然,這些刑具都是仙器,能夠損傷仙體。

凡間的東西,哪怕是法器、法寶之類,也是無法傷害到仙人的。

雲子昂身上綁著捆仙索,面色淡然,步子走得閑庭信步,仿佛不是來受刑,而是來游玩的。

而寧姣姣卻滿臉的緊張,生怕薛彎月等人冤枉了他。

刑堂之上,一個年輕女仙高坐在案桌後,臉色冷凝,身上滿是威嚴的氣勢,讓人一見便忍不住心生敬畏。

這是仙宮刑堂堂主桃雲仙子。

別看她的名字很溫柔軟萌,其實她是個極為厲害的人物。

她冷著臉看了雲子昂一眼,說:“這就是你們抓來的奸細?”

薛彎月點頭道:“桃雲堂主,這個人潛入仙宮之中,意圖不軌。巡山的士兵常常看到他在山中游蕩,還時不時地看向仙宮的方向,肯定是在尋找進入仙宮的辦法。”

話還沒有說完,雲子昂就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
薛彎月怒道:“你笑什麽?”

雲子昂道:“我笑你愚蠢。”

薛彎月大怒:“你說什麽?”

雲子昂道:“我在山中行走,是為了辨認山中的仙植,看向仙宮,是為了思念故人。沒想到這都能成為我是奸細的證據,難道若雨就是這樣教導你們的?”

“放肆!”薛彎月怒道,“不許你直呼仙君的名諱!”

雲子昂冷笑道:“在凡間時我便是這樣叫她,她自己都沒有意見,你反而有意見了?你是她什麽人?”

薛彎月被他懟得說不出話來,她轉過頭,說:“堂主,我還有別的證據。”

桃雲仙子問:“什麽證據?說來聽聽。”

薛彎月對身後的女仙使了個眼色,那女仙立刻拿著那塊令牌走了上來。

薛彎月說:“堂主,這是在雲子昂的房間裏搜出來的羅珠山令牌,這可是鐵證!”

桃雲仙子將令牌拿過去,冷淡地看了雲子昂一眼,道:“你還有什麽好說?”

雲子昂淡淡說:“一塊令牌就能說明我是奸細?這麽重要的令牌,我為什麽不放在自己的乾坤袋裏,反而要藏在靈植箱子裏,等著你們來搜嗎?”

薛彎月怒斥道:“雲子昂,你不要狡辯了!眾目睽睽之下從你屋子裏找到的令牌,難不成還是別人陷害你?”

桃雲仙子道:“薛管事,光是一塊令牌,說明不了什麽。”

薛彎月道:“堂主,雖然一塊令牌證據不足。但現在是非常時期,我們應該更加小心謹慎。既然此人有嫌疑,我們就不能隨意放過他。”

桃雲仙子微微皺起眉頭,說:“說得倒有幾分道理,這樣吧,他既然自稱是仙君的故人,就將他關在思過崖,等仙君回來再作處理。”

薛彎月似乎還不滿意,卻也沒有別的辦法,拱了拱手,說:“堂主處事公正,就依堂主說的辦。”

桃雲仙子看向雲子昂,冷冰冰地說:“你有沒有意見?”

雲子昂瞇起眼睛,說:“我沒有意見。”

“很好,帶下去吧。”桃雲仙子道。

“是。”兩名穿著金甲的女仙走上前來,雲子昂忽然開口道:“我只是有一事不明。”

桃雲仙子問:“什麽事?”

雲子昂看向薛彎月,說:“不知道薛管事是從哪裏知道我是奸細?是有人高密,還是查到什麽蛛絲馬跡?總不能是看我天天往仙宮的方向看,才懷疑我吧?”

薛彎月冷著臉說:“我沒有義務告訴你。”

雲子昂嘴角勾起,忽然看向桃雲仙子,說:“堂主,如果我沒有看錯,今日來抓我的這些人,有兩個是仙宮西邊的鎮守使吧?”

桃雲仙子眼睛微微瞇起,目光如炬,看向薛彎月,說:“薛管事,為什麽你把這兩位鎮守使調來了?”

薛彎月連忙說:“雲子昂隱藏了自己的實力,為了防止他反抗,我才調來兩位鎮守使。不過是幾個時辰,等將他送往思過崖後,兩位鎮守使就能歸位。”

雲子昂輕笑道:“薛管事還真是看得起我。抓我一個飛仙,居然帶著兩名大羅金仙來。”

薛彎月冷聲道:“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根本就不是我們金沙大陸的人,而是來自於別的大陸,你敢說自己真的只是個飛仙?”

雲子昂挑了挑眉毛,道:“不知道薛管事是從何處聽來這樣的謠言?”

“我自然有我的消息網,需要向你一一匯報嗎?”薛彎月冷聲道。

雲子昂不再看她,反而看向桃雲仙子,說:“堂主,您難道一點就不奇怪,薛管事口口聲聲說有消息來源,卻不肯說出消息到底來自何處。莫非這其中有什麽難言之隱?譬如說……”

他意味深長地說:“我聽說最近羅珠山來了一個從北邊緋紫大陸來的大羅金仙。”

薛彎月臉色一變,指著他,說:“你血口噴人!”

她又立刻對桃雲仙子道:“仙子不要相信他的花言巧語,他說這些,不過是想栽贓嫁禍給我。我對仙君忠心耿耿,絕對不會背叛仙君。”

雲子昂道:“你剛才不是說過嗎,現在是關鍵時期,不能容許任何一點嫌疑。你是不是也該到思過崖去好好思思過?”

“放肆!”薛彎月惱羞成怒,拔劍就像刺向雲子昂。

寧姣姣立刻擋在她的面前,說:“你要殺他,先殺了我!”

“薛管事!”桃雲仙子的聲音冰冷,“你當我這刑堂是什麽地方?”

番外十四 仙宮失守

番外十四 仙宮失守

薛彎月這才不情不願地將劍收起,說:“堂主息怒,我也是一時情急。”

桃雲仙子目光如刀,在她臉上掃過,道:“薛管事,他說的也有道理,在仙君回來之前,你也去思過崖休息一段時日吧。”

薛彎月還想說什麽,桃雲仙子又道:“景雲、子蘭,立刻回你們的崗位。”

兩個金甲女仙拱手道:“是。”

薛彎月臉色有些難看,桃雲仙子這是擺明了不相信她。

這時,雲子昂道:“恐怕晚了。”

桃雲仙子看向他,道:“此話怎講?”

雲子昂道:“她將那兩名鎮守使調來已有四個時辰,之前在藥田的時候,她就拖拖拉拉,故意拖延時間,如今到了刑堂,她又與我幾番爭辯,始終不肯將那兩名鎮守使放回。四個時辰,已經夠做很多事了。”

桃雲仙子豁然站起,高聲道:“景雲、子蘭,立刻歸位。芳華,你立刻去請青雲仙子,讓她帶兵前往仙宮西方!”

話音未落,忽然一聲巨響,整個仙宮都顫抖了兩下,緊接著,籠罩在仙宮上方的金色屏障就像是被什麽東西腐蝕了一樣,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洞口。

無數金光從那洞口之中快速飛了進來。

若是仔細看,就會發現,那些金光,全都是站在飛行仙器上的仙人。

這些仙人身穿戰甲,手中拿著仙器,一個個威風凜凜,眼中卻滿是貪婪之色。

為首的是一個長相極為英俊的男仙,他是太上大羅金仙的修為,實力極強,額頭上有一個金色的五角星疤痕,在初升的陽光下熠熠生輝。

此人正是羅珠山的宗主——千緣大仙。

千緣大仙模樣俊美,但聲名狼藉。

因為他極為好色。

他是從別的大陸過來的,建立羅珠山門之後,就對若雨仙宮的美女仙子們垂涎不已,以前就曾經帶人來攻打過一次,不過被護山大陣給逼退了。

寧若雨回仙界之後,上門找他算賬,他聽說了消息,先一步逃走了,寧若雨便殺了他座下三大大羅金仙,他憤怒異常,發誓一定要報仇雪恨。

“不好!”桃雲仙子臉色巨變,高聲道,“快隨我前去禦敵!”

場面一度十分混亂,眾人都急匆匆地往外飛,而一臉警惕和慌張的薛彎月也悄悄地往外走,想要乘機逃走。

寧姣姣跑到雲子昂身邊,解開他身上的捆仙索,說:“雲小哥,你快走吧。千緣大仙打進來了,他見人就殺,非常兇殘,這裏不安全了。”

雲子昂抓住她的手腕,說:“你呢?”

“我是在若雨仙宮長大的,仙宮就是我的家。”寧姣姣說,“我不能離開,哪怕死,也要死在這裏。”

說著她就往外跑,剛跑出去兩步,就被雲子昂抓住拉了回來,說:“先別著急,你修為這麽低,就算去了也只是送死罷了,我們還是去抓奸細吧。”

說著,他伸手摟住她的腰,身形一閃,就出現在了刑堂之外,擋住了一個女人的去路。

那個女人不是別人,正是薛彎月。

薛彎月原本已經跑出來了,沒想到卻被雲子昂擋住,警惕地望著他,握緊了手中的劍,說:“立刻給我讓開,否則我就不客氣了。”

雲子昂淡淡笑道:“哦?你想怎麽不客氣?”

薛彎月是大羅金仙的修為,她瞇起眼睛,不再說話,而是一劍朝著雲子昂刺了過去。

她是劍修,修行劍術多年,自認在劍道上不輸給任何人,這一劍刺出,哪怕是大羅金仙都擋不住。

然而,這一劍他刺了個空。

她大驚失色,卻聽見雲子昂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道:“你身為劍修,卻被男人的皮相所迷惑,為了一個色欲熏天的男人,做出了背叛山門、背叛主君的事情,你的心境已經動搖了,你的劍意自然也大打折扣。如今的你,已經不配稱為劍修。”

劍修,非大毅力者不可成。

劍修都是心性堅定之人,心如磐石,劍才能如流星、如日月。

如果心境不穩,劍自然就不穩。

如今的薛彎月,實力大減。

她臉色難看至極,咬牙切齒地說:“就算我實力不濟,殺你不過分分鐘的事情。”

說罷,再次朝著他刺了過來。

但是,這一劍在半途上卻拐了個彎,刺向了雲子昂身邊的寧姣姣。

雲子昂眼底閃過一抹殺意,臉上卻仍舊帶著那若有似無的微笑,道:“你確定?”

話音未落,他身上氣勢大盛,竟然不是大羅金仙,而是太上大羅金仙!

薛彎月臉色頓時如同金紙。

她聽千緣大仙身邊那個從緋紫大陸來的大羅金仙說,雲子昂也只是個大羅金仙而已,還只是大羅金仙初期,怎麽就成了太上大羅金仙?

他什麽時候晉級的?

雲子昂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,說:“其實我在離開緋紫大陸的時候,就已經是太上大羅金仙,只不過我做事向來謹慎,喜歡做事留一線罷了。”

薛彎月咬了咬下唇,說:“既然做事留一線,不如放我一條生路,今後也好相見。”

雲子昂笑了,說:“但我不想再見到你了。”

薛彎月知道說不通了,舉劍便刺,而且每一劍都是往寧姣姣身上刺,雲子昂眼中殺意越來越盛,說:“欺淩弱小、心思歹毒,你心術如此不正,劍也會越來越偏。”

薛彎月的一劍已經刺到,卻刺偏了,雲子昂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,說:“我說了,你的劍偏了。”

說罷,他淩空一掌,劈在薛彎月的胸膛,將薛彎月劈飛出去。

沒等薛彎月反應過來,雲子昂身影一閃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,然後快速打了幾個法訣,一道道金色光圈飛出,將她死死纏住。

薛彎月用力地掙紮著,卻根本掙脫不了。

寧姣姣驚奇地說:“雲小哥,這是什麽?怎麽看著這麽眼熟?”

她想要伸手去摸一摸那金光,被雲子昂握住了手腕。

“這是屬於你們仙君的東西。”說起寧若雨,雲子昂的面容就變得柔和。

這是寧若雨的創世金光。

寧若雨留給他,幫助他舉霞飛升的。

然而,他並沒有用上。

寧姣姣盯著金光,若有所思地說:“奇怪,我覺得好眼熟啊,好像在哪裏見過。”

雲子昂看了看他,似乎想起了什麽,眼中露出奇怪的神色。

他又拿出一個金色的手鐲,然後往薛彎月身上一扔,替換了創世金光。

他珍重地將創世金光收了起來,他一直舍不得用,這可以說是寧若雨給他的,可以帶到仙界的唯一的東西。

剛才扔出來,只是為了看看寧姣姣的反應。

轟隆!

仙宮西邊傳出一陣陣巨響,一時間地動山搖,寧姣姣驚道:“那邊已經打起來了。聽說千緣大仙又招攬了一名太上大羅金仙,而我們仙宮只有青雲仙子一名太上大羅金仙,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。”

她像是想到了什麽,轉過頭來,熱切地望著雲子昂,道:“雲小哥,能不能……能不能請你……”

雲子昂望著那張和寧若雨有七八分相似的臉,心中嘆息。

每當面對這張臉的時候,他就無法拒絕。

“好,我去。”雲子昂道。

寧姣姣臉上綻放出笑容,天還沒完全亮,而她的笑容,卻仿佛將四周的昏暗一下子點亮了。

雲子昂心頭一熱,仿佛又看到了記憶中那個少女。

他伸手抱起寧姣姣,身形一起,一條金龍忽然從他的禦獸袋中飛了出來,他帶著他站在金龍頭頂,朝著戰場而去。

禦獸袋是專門裝神獸的袋子,裏面靈氣充裕,還能讓神獸在裏面修煉。

只不過這種禦獸袋,在仙界也是極為昂貴的。

寧姣姣抱著雲子昂,激動地看著下方,說:“金龍!居然是金龍!我聽說金龍已經滅絕了,沒想到還有。”

“一千年前,我在一處山洞中發現了一顆石化的金龍蛋。”雲子昂道,“我用神識掃過,發現裏面還有生命氣息,便帶它回去,泡在靈液中滋養,終於孵化了出來。”

寧姣姣滿臉驚訝,靈液可是很珍貴的東西,居然用來泡金龍蛋,雲小哥太奢侈了。

金龍飛到了戰場上空,一名身穿金色戰袍的美麗女仙正在苦苦支撐。

她被千緣大仙和另外一個仙人圍攻,渾身是血,眼看著就要落敗。

千緣大仙手中的金輪朝著青雲仙子碾壓而來,青雲仙子全神貫註地去對付那金輪,另一個仙人便從她後方偷襲,一劍刺來。

就在那劍即將刺穿青雲仙子的護盾時,忽然一道金光從天而降。

那金光是一支金箭,直接將仙人的劍打斷,仙人看著斷劍,大驚失色,擡頭一看,面色頓時如同死灰。

雲子昂冷冷道:“即墨大仙,好久不見了。”

即墨大仙咬牙道:“雲子昂!你又來壞我好事!”

雲子昂冷笑道:“你利用一個女人,用拙劣的誣陷來對付我,未免太小看我了吧?”

即墨大仙嗤笑兩聲,說:“別說得這麽冠冕堂皇,你來若雨仙宮,不也是為了女人嗎?”

番外十五 她的深情

番外十五 她的深情

雲子昂伸出一根手指,輕輕搖了搖,說:“我的‘為了女人’和你的‘為了女人’不一樣。”

即墨道:“都是好色之徒,有什麽不一樣?”

雲子昂道:“我是為了愛情。”

即墨哈哈大笑起來,說:“雲子昂啊雲子昂,你是腦子壞了嗎?像你這種陰險狡詐的人,居然也會有愛情?”

雲子昂道:“我是狡詐,但我有底線,而你,沒有。”

說罷,他伸手一抓,手上居然多了一道閃電,朝著即墨狠狠打去。

即墨大驚失色,想躲已經來不及了,用盡了全力抵抗這一擊。

轟!

閃電打在了即墨的身上,即墨全部力量所形成的護盾頃刻間崩塌。

即墨被餘波所傷,渾身爆出鮮血,口中不停地吐出血和內臟碎塊,驚恐地道:“你,你,為什麽會這麽強?你不該這麽強……”

雲子昂嘴角帶著一抹嘲諷的笑容,道:“真是愚蠢,到死都不知道對手的底細,你這樣愚蠢的人,是怎麽修到太上大羅金仙的?”

即墨被他氣得渾身發抖,再次噴出一口鮮血,倒在了地上。

雲子昂沒有看他,轉頭看向千緣大仙。

千緣大仙的實力還在即墨大仙之下,看到即墨大仙敗了,臉色頓時難看至極。

他逼退青雲仙子,後退數米,道:“雲大仙,何必傷了和氣呢?你來若雨仙宮也是為了女人,不如我們合作,將這些女人分了。你帶你愛的女人走,豈不美哉。”

雲子昂微微瞇了瞇眼睛,說:“說得有幾分道理。”

寧姣姣不解地望著他。

千緣大仙眼中露出喜色,說:“雲大仙,我讓你先選,只要你看中的……”

話還沒有說完,雲子昂的雷電已經朝著他的腦袋狠狠地打了下來。

他躲閃不及,被打了個正著。

這一擊,他根本來不及躲閃。

他的修為本來就在即墨之下,在雲子昂這樣的妖孽面前,根本就不夠看。

雷電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他的身上,他發出一聲慘叫,身上冒起陣陣青煙,然後轟地一聲燃燒了起來。

“雲子昂!你竟然敢耍我!我要和你同歸於盡!”他嘶聲大吼,縱身而起,朝著雲子昂沖了過去。

緊接著,他的身體徒然膨脹了起來,就像一只吹脹的起球,渾身火焰燃燒得更加熱烈。

他要自爆!

雲子昂居高臨下地望著他,說:“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愚蠢。”

他的手中忽然多了一個黑色的圓環,將圓環扔到了千緣大仙的面前,那圓環頓時變得足有一人高,圓環之中的空間忽然扭曲,變成了一個黑色的旋渦。

千緣大仙大驚失色,叫道:“這是乾坤挪移環!你怎麽可能有這件仙器!”

若雨仙宮的眾人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,乾坤挪移環可是一件極品仙器,據說上古時期的大仙鴻鈞老祖曾經用過,但後來鴻鈞老祖失蹤,乾坤挪移環也跟著不見了。

雲子昂的手中居然有這樣的極品寶物!

千緣大仙想要逃跑,但已經晚了,乾坤挪移環已經鎖定了他,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他往圓環之中狠狠地吸了進去。

他拼命地掙紮著,卻無濟於事,只能不甘心地被吸進其中。

他的自爆已經開始了,而圓環將他吸進去說起來漫長,其實不過才短短的兩三秒,他根本來不及停止。

就在他被吸進去的那一刻,圓環之中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。

太上大羅金仙爆炸,足以炸掉一大片陸地,他要是在若雨仙宮裏爆炸,別說是仙宮,就是正片山脈,都要被夷為平地。

而乾坤挪移環將他移到了別的地方,自然就傷不了若雨仙宮分毫了。

做完了一切,雲子昂手一揮,乾坤挪移環又回到了他的手中,此時此刻,若雨仙宮的仙女們都用崇拜的目光望著他。

之前他來到仙宮,在藥田裏做個藥農,雖然長得很英俊,但很少有人看得起他,只不過當他是個花瓶罷了,沒想到他不出手則罷,一出手就驚人啊。

有的女仙羨慕地看著被他抱在懷中的寧姣姣。

這小丫頭傻人有傻福,平日裏什麽都不懂,心思單純,卻意外地抱上了這樣一個金大腿。

寧姣姣滿臉放光,激動地說:“雲小哥,你好厲害啊,千緣大仙那麽強的強者,居然被你三兩下就打敗了,你以前在緋紫大陸的時候,一定是個叱咤風雲的強者吧?”

雲子昂溫和地望著她,說:“你不怪我騙你嗎?”

寧姣姣搖了搖頭,說:“你也沒有騙我什麽,其實自始至終,你都沒有說過你的修為只是飛仙,是我先入為主地誤會了你。”

雲子昂輕輕嘆了口氣,說:“姣姣,你不要對我這麽好,我不值得的。”

寧姣姣的眼中露出一抹悵然,但轉瞬又堅定地說:“只要我覺得值得就行了,只要你不討厭我,我就滿足了。”

雲子昂一怔,心中頓時無聲地嘆息起來。

想當初,他對寧若雨,又何嘗不是如此。

這就是所謂的天道輪回,報應不爽嗎?

這時,若雨仙宮的仙子們全都圍了上來,雙眼放光,盯著雲子昂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。

“雲小哥,你好厲害啊。”

“雲小哥,你會留下來嗎?要是有你在,若雨仙宮一定會平安的。”

“雲小哥,只要你願意留下來,我們姐妹願意服侍您。”

寧姣姣:“……”

平時怎麽沒見你們對男人這麽熱情呢?

你們是看雲小哥長得帥氣又厲害吧?

這時,青雲仙子也走了上來,眾人立刻分開兩邊。

她鄭重地朝著雲子昂行了一禮,說:“雲小哥,多謝你仗義出手,救了我們。”

雲子昂淡淡道:“我救你們,是因為我與若雨有故,這些人又不長眼地陷害我,你不必謝我。”

青雲仙子搖了搖頭,說:“雲小哥,不管你是因為什麽原因救我們,終歸是救了我們,我們謝你是應該的。現在我受了重傷,護山大陣又出了問題,若雨仙宮就是一塊肥肉,不知道多少人惦記。能不能請你暫時留在仙宮之中,若雨仙子留下的資源很多,足夠你修煉到混元大羅金仙了,你看如何?”

雲子昂深深看了她一眼,這個女子心思縝密,知道審時度勢,若雨倒是找了個好部下。

“好吧,反正我也要等若雨回來。”雲子昂答應了下來,女仙們個個都露出了興奮的光芒,看他的眼神也像餓狼看見了肉一般。

寧姣姣心中警鈴大作,暗暗發誓,絕對不能讓這群餓狼把自己手裏的這塊肥肉給叼走。

雲子昂就這樣在若雨仙宮裏住了下來,青雲仙子給他安排的住處在仙宮的西北位置,是一座華麗的寢宮,靈氣最充足,專門接待最尊貴的客人的。

自從雲子昂住下來之後,仙宮裏的漂亮女仙們就喜歡往他的寢宮跑,今天送靈丹、靈藥,明天送珍饈佳肴,除了寧若雨,也就他的待遇有這麽好了。

寧姣姣看著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仙從他的寢宮裏出來。

“我做了雲小哥最喜歡的豆沙糕,我的豆沙餡可是用極北仙植制作而成的,小哥一定很喜歡。”一個模樣妖艷的女仙興奮地說。

心中大為不滿,又看了看手中玉盤裏的糕點,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子。

“姣姣,既然來了,就進來吧。”雲子昂的聲音從裏面傳來,寧姣姣老大不情願地走進去,將手中的玉盤放在他的面前,說:“雲小哥,這是我做的糕點。”

說著,便看見旁邊的桌子上放滿了各種各樣精致的糕點,心中難過,說:“不過……看來你也吃不上了。”

雲子昂靜靜地望著她,情不自禁地伸手,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,說:“你做的,和她們做的,是不同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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